第03版: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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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4月28日 星期一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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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囧途也欢快

  □本报记者  於徐阳  实习生  叶佩佩  文\摄

  有一群热衷于驾驶摩托车的发烧友将摩托车的定位从单纯的代步工具,拓展至旅游休闲、竞技等方面。这个因为共同爱好走到一起的群体,大家称其为“摩友”。

  而记者在一次采访中认识的“老鼠哥”张瑞,从他专业的捕鼠工作者身份来说,完全与“摩友”搭不上边。而他胯下的这辆重机,颇有些冷酷的大地鹰王DD250-9B水冷,直白地告诉大家,他也是“摩友”中的一员。

  从安徽一旅游学校毕业到路桥打拼的张瑞,目前事业上渐有起色,这已是他的第二辆摩托车,他和它的足迹遍布台州的角角落落。

  1200公里的回家路

  2008年6月,张瑞的一个“摩友”老乡骑车回家帮忙夏收。

  “走山路,住民宿,还遇到了许多好心的人。那天太晚了,便在村边的大树脚下对付了一晚,结果后半夜被蚊子咬醒。这趟骑行很有意思,路程也不长,两天一夜……”朋友的一车轱辘话侃晕了张瑞,他心痒痒地决定找个机会也要骑车回家。

  2008年末,春运大潮中,一票难求。求人不如求己,骑车回家的机会终于来了。

  1000公里的回家路要怎么走?买了张地图,把各必经地用线连接起来;各地的加油站相隔距离,做到心里有数,并自备一个油箱;大冬天,自备一个热水瓶,还有泡面等食物;带上2个车灯泡、2瓶2升机油,以及必备的修理工具;长绑带用来固定重达五六十斤的行李。

  这些倒可以准备,但张瑞最怕的就是零下的气温,“除了把不透风的衣服都套上去外,我还想到了雨衣,这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挡雨,而且这种材质不透风,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自认为妥当后,再顺便带个老乡相互照顾。于是在2009年1月21日,两人加入了回家过年的“骑行大军”。

  从路桥出发顺利到达临海,在路边小店做了短暂的休息以及能量补充后,继续往杭州方向前进。

  骑到萧山附近,张瑞放慢了脚步,因为杭州城区是禁摩的,白天穿城“车多人多”必定会被交警拦下,所以许多有经验的骑行者告诉他一个诀窍——凌晨出行。张瑞想到了自己的本职行业,不禁自我调侃:“今儿自己就‘反串’当回‘老鼠’。”

  冬天的凌晨4时许,天仍是漆黑一片,张瑞发动了车子,偷偷地越过高架,穿过城区,算是平安地“逃离”了“猫区”。

  因为摩托车不能走高速,所以只能对照着路牌,凭着感觉在国道上前进。每过几十公里,就向路人打听一下这是哪儿,再与地图上对照。如果路对了,就在地图标注的地名上打个勾再继续往前;如果走错路,那就麻烦了,还得听着夹杂方言的普通话,“前面,右转,看到一间房子,再左转”,或者“往前大概1000米,看到红绿灯向右,就能找到”,诸如此类的回答,得问上不下10个人,才能从中筛选出有效信息。

  一路上吃了四五碗泡面后,眼看着就要到南京,离家是越来越近了。南京也是个禁摩地区,同样也得采取“夜行”的方法。在15元1晚的小旅馆对付了一会后,零星的雪花中,张瑞骑车行至长江大桥三桥边上,当地人告诉他,可以连人带车轮渡过江,再穿城而过就可以。可这离渡轮上班时间还早,正发愁时,骑三轮车的大爷给他出了个主意:“你给我30元,我带你走小路。”

  大爷将张瑞带到了小路上,送他走了半里路,手往前一指:“你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就能过城,很方便的。”没说一句“再见”,大爷“放心”地让张瑞勇往直前。

  乡下的小路总是叉路特别多,而且长得极为相似,又没有路牌可帮助,这一溜短短的路程,张瑞花了3个多小时才绕出去。

  庆幸车况一直良好,没给一路的磕磕碰碰增添麻烦,等张瑞回到家,已经是年廿八的23时许。敲门声惊扰了全家人,母亲惊喜地“骂”道:“你个死小子,怎么回来了。”

  张瑞算了算,加上走错的路,原计划1000公里的路程,增加到了1200公里。

  这里的山路十九弯

  摩托车属“敞篷车”,尽管张瑞对回家之旅中必定要面临的冷,作了十足的物质准备和心理准备,但终究还是难敌这刺骨的现实冰冷。

  “把油门的右手,得一直这么攥着,而且必须保持固定的姿势,一骑就是三四个小时,所以每到一个站点下车休息,不用说,手麻得没知觉,连整条手臂都冻僵了,熄火、拔钥匙都变得十分困难。”张瑞仍能记得那麻木的感觉,所以赶紧倒来热水暖暖身,“热水下肚后,感觉热水也被自己的冰冷给降了温。”

  外加雨衣虽然挡住了一定的低温侵袭,但两次凌晨“夜行”中的零下温度,完全无视雨衣的存在,冷顺着衣服的缝隙、头盔与脖子间的缝隙,丝丝扣扣地钻了进来,久而久之,就冷得麻木了。

  “麻木不仁”的还有屁股。后座被同行的人和庞大的行李占据,自己则被挤在前面狭小的座垫上,想扭动一下都没地可寻。动都不能动的骑行,加上因为路程太“险恶”,没法上高速,从绍兴到萧山的一段路都是山路……用张瑞自己的话来说,这段路比山路十八弯还多一个弯。

  “变道太多,来车基本上都看不见,再加上车道不宽,我都靠右沿山壁的那边行车,就更提心吊胆了。”张瑞说,而即便这么小心翼翼,也差点把自己和朋友的两条命给“弯”出去。

  在一个急转弯时,摩托车后轮不知怎么回事一打滑,车前轮直溜溜地往山崖边上冲出去,边上也没个防护栏,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赶紧急刹车,外加四条腿的“人工”刹车,总算在滑下去的前一刻把车子控制住了。

  可想而知,当时两个人都被吓得脸色苍白,缓了好久才有勇气再次发动摩托车,继续前行。

  不过在这趟骑行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在从安徽老家返程回路桥的时候,在南京路段,因为养路费过期而被交警拦下来,扣了车还扣了人,好在态度诚恳,交钱罚款后,终于人车一起“释放”,但也折腾了个把小时。

  被“鬼”扯住了后轮

  冬天的冷,难熬;但夏天的热,也难熬。

  明晃晃的太阳直射皮肤,晒在身上火辣辣地疼。因为工作关系,张瑞经常开车去玉环、仙居、三门等地,手臂被晒得黑白分明。“脱了衣服还会给人一种手臂上还套着一个黑色袖套的错觉。”张瑞说,后脑勺的脖子根也是黝黑黝黑的,褪皮,再褪皮,直至没法褪皮。

  脑袋罩上不透气的头盔就像个蒸笼,所以张瑞买了个半封闭式的,打开“窗户”加强透气性。当骑着时速80码/公里的摩托车,双眼迎着风,眼眶中的水分被吹出来,顺着眼角往后流去直到耳根,那真叫“泪流满面”。等摘下头盔往脸上一抹,白花花的一片,这是一路的灰尘残留在脸上,张瑞戏称这是“薄纱遮脸”。

  冬夏各有缺点,那春秋两季的温暖刚刚适合骑行吗?张瑞笑道,也会闹些尴尬。“骑行时,风速会增大,所以即便大家都穿一件T恤,我也要穿上毛衣、外套来防风。所以到点后,客户见到我这‘隆重’的穿着,都以为我身子这么弱不禁风。”

  现在,张瑞买了辆轿车,但对摩托车的喜欢却不减一分,经常约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骑行。

  摩托车好歹是个机械,总有“小病小灾”的时候。在2010年冬季某天的21时许,张瑞从椒江办完事骑车回路桥,但车子越开越不顺溜,于是就在路边停下来检查,才发现车子有些漏油,立感大事不妙。再检查,发现绑在车后座的绑带散落下来被卷进车轮,绑带上的钩子还勾住了链条,再一加油门,油就漏得更厉害。自己捣鼓了将近2个小时也没能修好,只能推着重达331公斤的车子,沿着东海大道,整整走了3个多小时才回到家。大冬天的夜晚,张瑞却热得整个人都湿透了。第二天,又推着车子进修理厂,才算完事。

  至于“在囧途”,张瑞未说起这事,就自己先笑了起来。2011年夏天的22时许,张瑞骑摩托车赶往大溪某酒店抓老鼠,因为考虑到后半夜还得往回赶,就带了件夹克衫绑在后座上。待开到山边的小路时,摩托车越开越慢,总感觉后头有人在拉扯,“心虚啊,周围漆黑一片,一户人家都没有,而山边都是墓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是不是有鬼?”这时张瑞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哪敢回头看,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越急越踩油门,可仍无济于事,车子就这么“慢吞吞”地往前开。直到看见了灯光,才停车回头看究竟。这才发现,原来这“鬼”竟然是自己的夹克衫,因为滑落下来搅进了后轮,才导致车开不动。把衣服拽出来后,只剩下破碎不堪。

  诸如这样虚惊一场的故事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骑重机有点酷,可欢快的事在张瑞看来,也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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