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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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7月14日 星期一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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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谈家时 我谈些什么(上)

  □苏南

  说实话,写文字于我而言,算不上是件绞尽脑汁的事。但面对“我爱我家”这个栏目,我却是战战兢兢了好久,不是难在不知道写什么,而是难在不知从何处写起。结果一抬头看到了村上春树《当我谈跑步时 我谈些什么》这本书,干脆,抄袭了。这样一来,如果写下的这篇文章不够饱满,就暂且归罪于这赤裸裸的抄袭行为吧。

  就在两天前,因为电脑系统重装的缘故,顺带整理了在电脑里沉睡了好久的资料,翻到一张照片,3年前为了装修房子画下的设计图。但关于这个不到70平方米小家的故事,可以追溯到更远,比如一张红色沙发,又或者是一台落满灰尘的跑步机。

  2006年的最后一个月,我来到路桥,租住在一小间房子开始全新的生活。房间里空无一物,除了房东搬来的一个床垫,以及斑驳得开了花的墙壁。买了张小桌子,再买了两个脸盆,我带来的箱子搁在房间的最中央,没有人指责我东西乱放,一个人的生活就是这么随心所欲。

  慢慢地,随着工作稳定下来,添置的东西越来越多,却始终缺一个最显目的存在,比如一张红色沙发。为什么偏偏是红色沙发?真的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从何开始的情结。人在异乡,租来的房子虽然简陋,却也为我遮风挡雨,曾经矫情地将它比作子宫,给予我片刻的慰藉。既然是子宫,就必须有红色沙发,莫名其妙的想象力。

  后来有段时间,特别想跑步。站在窗户边的时候,仿佛能听到“咚咚咚”的跑步声,但实际上,只是不知哪个缺心眼的,从三楼、四楼或五楼“啪”地直接往下扔垃圾。得嘞,暂且不说在夜黑风高的开放式小区里跑步不安全,如果哪袋垃圾落到头上,估计也不是去医院缝几针的小问题。于是,特别盼望拥有一台跑步机,管它几点,想跑的时候就能够挥汗如雨,多畅快啊。不过当时就算房东让我搬一个跑步机到房间里,有着十几年历史的老房子的老腰也经不起我折腾。于是,也只能作罢。

  但红色沙发和跑步机仿佛两棵不听话的植物,在我的心里疯长,就要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最好的姐妹对我说,估计你要的不只是这两样东西,而是能够容得下它们的一所房子。

  一所房子,写着我名字的房子。这成为我的梦想,而银行是助我实现梦想的“恩人”。于是,我拥有了一所在户主一栏本该写着“银行”两字的房子,我的名字硬生生地出现在那,代价是每个月把大部分的收入上交给银行。

  感谢我的任性,我成为了“房奴”。记得刚开始往银行存房贷那会,我还得意洋洋地对好朋友说:在中国,不做一回“房奴”,枉为中国人啊。但每一个“房奴”估计都有“咬牙切齿”的时候,尤其我这种每个月领几个钢镚儿的“房奴”。

  在父母、朋友以及自己的努力下,把房子简简单单装修起来了,也终于住进了这房子。但,我再也挤不出一毛钱买红色沙发和跑步机了。

  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此刻,我的面前有一张米白色的沙发。为什么不是我心心念念许久的红色沙发?我只能说,人是种奇怪的动物,尤其是如我这般颠来倒去的女人。逛家具店那会,还真没看到红得很纯正的红色沙发。在了解了沙发的前世今生后也终于明白,一张材质纯正、颜色纯正、手感纯正、气质纯正的红色沙发,价格也是很纯正的,但唯一不纯正的,是我垂头丧气的钱包。而这张米白色沙发恰恰匹配我家客厅的大小,加上颜色和绿白相间的装修风格搭配适宜,关键是价格不至于太血淋淋,它就这样顺理成章、轻而易举地取代了红色沙发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至于跑步机嘛,嘿嘿,它是所有来我家的朋友必定会对我横加指责一番的罪证,理由相信多数人能理解,就是搁在房间里既占空间,又只有积灰尘这么一个作用。跑步机是买了房子一年有余后,我省吃俭用搬回家的。当时不知多少人劝我放弃这个念头,我拼死挣扎,最终瞒着所有朋友,终于偷偷将它“娶”到家里。其实,我当时已经知道自己做不到一天天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但我不想让曾经的梦想败给现实。

  如果没有对跑步机的执念,我怎会有勇气一趟趟跑中介、一家家看房子地买下这所房子呢?如果没有“脑子坏掉”买下这所房子,我又怎么会奋不顾身地去努力呢?即便还房贷是一趟需要行驶20年的列车,但总该有到站的那一天吧。

  后来呢?后来在下期“我爱我家”栏目里继续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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