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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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7月21日 星期一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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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内蒙以西

  □张清雅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问我内蒙古是什么样,这一定是我的回答,可这是蒙西之行以前的回答。去年9月末,我与同伴南瓜决定在毕业前沿着“丝绸之路”前行,西北大地的人文、地理、风情、饮食……都深深吸引着我们,让我们迫切地搭上西行的列车。

  我们在兰州吃完牛肉面,跨过黄河,骑上鸣沙山的骆驼,映着月牙泉的月光,当我们落脚在酒泉中转时,同行的驴友告诉我们现在去额济纳旗最好,是观赏胡杨林的最佳时节,去了一定不会失望。于是我和南瓜临时决定改变路线,一同前往。

  由于从酒泉前往额济纳旗的唯一方法是搭乘一天两班的长途大巴,我们便决定在汽车站旁边的小旅店住宿一夜。隔天,南瓜同学在我昏睡于美梦中时,已买好车票,回到住处把我叫醒,早上8:30,我们正式开始蒙西之旅。

  额济纳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西部,阿拉善盟,面积达11.46万平方公里,多为无人居住的沙漠区域。大巴开出酒泉城区后,在抵达额济纳旗的6个小时内,我们看见的几乎只有戈壁、白杨、零丁的人家、空旷的大地,好像我们只能选择前行,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选。下午4时左右,我们抵达额济纳旗汽车站,汉蒙双语的路牌,让人感觉新奇而神秘。我们走出不大的汽车站,逃脱“黑车”司机的包围,十分幸运地遇上一位当地大叔。大叔以每位3元的低价把我们拉到镇上,并答应我们在他家院子内搭帐篷露营。路上,大叔一边用汉语跟我们介绍额济纳旗风土,一边用蒙语和孩子们说话,整个途中徒增几分神奇的异域感。

  安置好行李,搭好帐篷,我们便出门“逛街”去了,地广人稀的额济纳旗,家家户户都是平房大院子,些许人家还在院子内立起巨大的蒙古包,吸引游客。镇子很小,横竖加起来只有3条街,旅游旺季的主干道已经被各路旅游大巴和自驾游的汽车占满。沿街走来,街边卖哈密瓜的小贩最是常见,我终于在一个头戴维吾尔族花帽的爷爷的哈密瓜摊前,忍不住上前询问,爷爷热情地请我们品尝。额济纳旗临近哈密,日照时间长,长出的哈密瓜着实甜蜜多汁,一元一斤的价格让我们不敢置信,直接抱上两个,一路开心大吃起来,舟车劳顿之苦被蜜瓜的香甜驱散得无影踪。

  初临一地,看日出已成为我们的惯例,到了额济纳旗也不例外。10月的蒙西,早晨5点,羽绒服加大围巾陪伴我们等候日出。进入额济纳旗胡杨林景观区后,我们直奔风景最佳的二道桥。随着太阳一点点升起,阳光碎落洒入金黄胡杨林,片片树叶似乎都在发光,美得让人无法言语。木制的林间小道让我觉得离它们太远,于是直接踏入了树林沙地。碧蓝的天空没有一点杂质,满眼金黄的树叶就像一幅油画。绕过一个弯,河流横亘,几棵胡杨枝干延伸河上,一群写生者正在河边静静描绘,慢一点,再慢一点,此处风景独好。

  “生,千年不死;死,千年不倒;倒,千年不朽。”这是额旗人形容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胡杨的一句话。下午时分,我们来到距离额济纳旗镇28公里处的怪树林——人称胡杨的坟墓。无际的沙漠中,干枯的胡杨张牙舞爪,如战后的沙场,在清透蓝天的映衬下,更显悲怆,光秃的枝桠,不倒的身躯,犹如对生命的不舍,向苍茫的老天再求千年的生命辉煌,这震撼人心的极致之美,让我们似乎走进了一座怪诞迷城。

  “爱她,请带她来胡杨林,这里是天堂;恨她,请带她来胡杨林,这里是地狱。”额济纳旗便是这样一个天堂地狱一线之隔的地方,有爱有恨,让人不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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